而当风挟裹着雨从它身旁旋转而去,它觉得自己终于读懂了什么叫倏忽而过,什么叫做——天长地久
断断续续的叙述中,我才知道她最小的儿子今年刚从一所大专院校哔业,自费的那种,找不上工作,她想让我帮着打个活
听得出,她指的活不是打工的活,而是上班
说着说着,水花婶明确地“表态了”,要我一定想办法弄个乡干部让他儿子当当
她还说,事成了,不会亏待别人,给人家送点菜籽油,再送一袋洋芋
我知道她一辈子没见过世面,在她眼里,天下最好的活就是乡干部了,她觉着吃皇粮的人也就是乡干部,可以抓计划生育,可以收费
她万万没有想到,天下比乡干部工资高又清闲的活,太多了;她更不知道,在这个年代,当别人替你办成一件事的时候,还敢用一箱鸡蛋和一筒菜籽油去感谢?
贫贱夫妻百事哀,过日子总有那么多烦心事要面对
两人就经常互相鼓励,也时时互相打击
口才也是在这样的散步中炼出来的
夫是乐观派,吃再多的亏也不改真诚,而我是保守派,一事当前就能看出它的好坏前程底蕴
因此他总说我是“乌鸦心理”,我就骂他“猪记吃不记打”
两个人经常辩论
于是,作为粮食的麦子还要在炎热之下,重压之中被迫与母体作最后的离别,以完成食物意义上最后的认同
这是一种本质的回归,它不涉及人性、情感等因素
也许对麦子而言,裸露乡村就是它最好的归宿,就象那黄叶流落归根化作泥土一样,回归是它们恒远的宿命
38、冷色调灰白的云层,无可预料地遮住了九天之外那七色的彩虹,颤抖着下雨来